多年以后，面对魏则西的墓碑，手捧鲜花的李彦宏一定记不起来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是一家盈利性公司，我们是需要挣钱的，我们需要有收入的来源，而这个收入的来源主要就是（竞价）广告。
百度前员工曾透露，医疗广告占百度的总收入的40%以上，医疗推广主要是莆田系民营医院。
魏则西等患者倒在莆田医院的医疗事故不久，李彦宏不得不忍痛亲手砍掉这一大笔的收入——1个季度就是20个小目标。
这不禁让人想起电影——《让子弹飞》汤师爷说过的那句话：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当然，很多人也会像张麻子一样质疑汤师爷，“我为什么不能站着，还把钱挣了？”
是啊，为什么呢？
01
曾几何时，李彦宏也是一位“愤怒青年”。
2009年，李彦宏做客央视《咏乐汇》时首次向观众透露，自己放弃美国梦，回国创业的缘由。
18年前，23岁的李彦宏拿着奖学金前往美国布法罗纽约州立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
初来乍到，李彦宏被眼前繁华深深所吸引和征服，他渴望自己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美国梦。
只可惜，老天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李彦宏在参加一个研究小组面试时，一个教授发现他是中国人以后，立马脸色一沉，轻蔑地说道，“你们中国有计算机吗？”
来不及为糟糕的面试结果难过，李彦宏被那位教授一句看似随意的发问深深地刺痛了。
“我当时心里特别难受，我就觉得怎么能这么问我，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已经是20世纪90年代了，中国怎么可能没计算机？”李彦宏觉得这是对祖国的羞辱。
自此，李彦宏就暗下决心，立志要在互联网行业有一番作为，彻底改变外国人对中国的片面认识和印象。
当然，这只是李彦宏的故事版本。
实际上，他海外学成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国，而是先后担任道·琼斯公司高级顾问、《华尔街日报》网络版实时金融信息系统设计者、互联网早期最重要的引擎之一Infoseek公司（搜信）的产品经理和资深工程师。
期间，李彦宏有两大重要发现，第一就是他发现互联网企业的发展潜力，第二就是他结合自己所学习的页面链检索技术，发现一种有效的互联网搜索技术，就是后来李彦宏在美国申请的“超链分析技术”专利。
该技术既是百度搜索的核心底层技术，也是奠定整个现代搜索引擎发展趋势和方向的基础发明之一。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超链分析技术”，也就没有后来的百度，更不会有后来的“魏则西事件”。
回国之前，李彦宏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高考状元，北大计算机系高材生，纽约州立大学硕士，硅谷精英。
身高176CM,年薪百万，关键长得还帅，妥妥的高富帅一枚，而那时候，“王校长”还在接受启蒙教育，并未开启风流岁月。
02
上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热潮之下，鱼龙混杂。
当时，上市公司啥也不用干，只要把名字后面加上.com和internet之类的，股价就能一飞冲天。
一家名为环球网络的上市公司，公司两个人，没有一分钱营收，股票刚上市就从9美元冲到了97美元。
这样一家连尽职调查都过不了的公司都能“得道”，更不要说成为主流浏览器网景默认引擎的Infoseek。
1998年，Infoseek的控股公司被迪士尼收购，只可惜迪士尼高层不懂互联网，看不到搜索的未来，就把李彦宏那个部门裁了。
一夜之间，李彦宏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搜索是未来，自己干，还是换家公司继续干，这是一个问题。
1999年，在妻子马东敏的支持下，再加上国内互联网发展势头迅猛，怀揣着12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和一个中文搜索的梦想，李彦宏只身回到北京，开启了创业之路。
一直以来，国内互联网总是慢硅谷一步，大佬们经常调侃说，中国互联网的创业模式就是CTC（Copy To China）。
因此，中国创业者为了让美国资本听得懂，并得到他们的青睐，就经常把自己包装成“中国的亚马逊”、“中国的脸书”、“中国的YouTube”等。
相比之下，作为技术大佬的李彦宏，就没所谓的“山寨”黑历史。
从我心底里来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模仿者，即使从第一天开始做百度的时候。
谷歌公司的创立时间虽然早于百度，但谷歌的搜索技术——基于PageRank（网页排名）晚于李彦宏的超链分析技术。
值得注意的是，李彦宏在一次演讲中，台下就有Google的两位创始人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半年后，两人申请了PageRank专利，由于跟李彦宏的超链分析技术相似度太高，直到2001年9月美国专利商标局才批准了这一专利。
尽管在搜索技术上，百度走在了前面，但在“不作恶”的价值观方面，谷歌又走到了百度前面，这也导致两大搜索引擎了走向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这是后话。
李彦宏创立百度之时，正是中国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前夜，门户网站、网络游戏、SP公司等各种互联网形式在中国百花齐放。
当时的互联网公司跟现在没什么两样，基本都想着挣快钱，但那时候李彦宏还是有情怀和追求的。
有人建议百度做无线增值业务，也有人建议李彦宏做游戏，他都拒绝了，“搜索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们应该专注于互联网搜索领域，我看好它未来的增长。”
正是因为李彦宏的坚持和专一，百度很快就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中文搜索引擎和中国网民首选的搜索引擎。
不过，开心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纳斯达克互联网泡沫破灭了，无数互联网公司一夜之间消失了。
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从历史最高点5132.52下跌到1100点附近，跌幅高达78%，超过8万亿美元账面财富灰飞烟灭。
有数据统计，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企业有 500 家破产， 80%的企业跌幅超过 80%，40%的企业退市。
亚马逊股价从100美元跌到6美元，甚至有分析师预言它会倒闭，更不要说国内“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互联网行业。
当时，高层正在研究如何把房地产行业打造成支柱产业，哪有空儿搭理互联网那点儿破事，只有段永平等少数大佬敢于抄底，这也导致那一代的互联网巨头的大股东统统成了华尔街。
按照互联网人士方兴东的说法：“短短一年内，中国互联网就从狂热到剧冷，从热捧到抨击，从掌声到唾骂，从得意到失意，走完了两个极端之间的全部历程。”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百度也迎来了至暗时刻，李彦宏后来回忆说，“那时候的环境是无论百度在技术上怎么努力都不会被认可。百度当时的商业模式是给其他互联网公司提供技术，而那时互联网公司需要的都是更低的价格，不太注重更好的技术。”
03
互联网行业陷入一片寒冬，赚钱已经不是头等大事，吃饭才是。 李彦宏四处找市场、拉投资，急出一场大病，还是无济于事。他急需找到能够带来利润的商业模式：“我们很快占据了中文搜索技术服务市场的绝对领先地位，可是我们依然没有盈利，这样的业务模式显然是有问题的！”2001年8月，百度的一次董事会里，拖着病体的李彦宏召开电话参加会议。
他提出，以后要做直接面对个人用户的网站。
其他董事质疑，如何赚钱？
李彦宏这样回答：竞价排名。 所有董事都激烈反对，担心这种商业模式能否盈利。
但李彦宏认准一件事，就不会让步，他吵了三个小时，甚至猛地将手机朝桌上摔去，怒发冲冠：“我不做了，大家也都别做了，把公司关闭了拉倒！”
大概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百度从一家有情怀公司慢慢蜕变成了一台赚钱机器，踏着一个又一个尸骨走向了BAT的神坛。 次月，百度推出了面向终端的搜索引擎，竞价排名系统正式上线。 李彦宏曾发文阐述他的“搜索引擎三定律”，其中的第三定律是自信心定律——搜索结果的相关性排序，除了词频统计和超链分析之外，更注重的是竞价拍卖。从自信心定律可以看到百度竞价排名的哲学：谁对自己的网站有信心，愿意为排名多付钱，谁就排在前面。在往后的日子里，竞价排名为百度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也让一个又一个“魏则西”倒在了莆田系医院的医疗事故中。
除了推出全新商业模式---搜索引擎竞价排名以外，百度先后发布mp3搜索、图片搜索、新闻搜索、百度贴吧、百度音乐、百度视频等服务。
这让硅谷精英们看得一脸懵逼，知识产权啊，侵权会面临天价索赔，硅谷的公司没这个胆子，但百度有，在互联网野蛮生长的年代，这就是差距。
2003年6月，据美国第三方权威统计机构alexa统计，在最受欢迎的中文网站中百度已经位居第四。
同年在《中国电脑教育报》组织的“万人公测”结果显示：上万名用户中，55%的人认为百度比谷歌好，10%的人认为二者差不多，35%的认为谷歌比百度好。
自此之后，百度在国内开启了全面赶超谷歌，加冕搜索引擎之王之路。
2005年8月5日，百度成功登陆纳斯达克股票交易市场，上市目标发行价27美元，开盘价为66美元，最高冲破150美元，首日收涨353.85%，创下美国历史上外国公司上市日股票上涨的最高记录，也创造了美国股市200多年历史中的最高纪录。
当时的李彦宏泪流满面，打电话给他的搭档，激动地说喊出“We do it！”。
也许是喜极而泣，37岁的李彦宏身价一举超过9亿美元，数百位百度员工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
那一年，对小马哥和马老师也很关键。
马老师不仅拿到了雅虎10亿美元投资和雅虎中国的资产，还打赢了电商关键之战——击败背靠eBay 的易趣网，以至于马老师后来太寂寞，整天“打着望远镜都看不见对手”，却没想到雅虎会给带来难以磨灭的痛。
而腾讯不仅赢得了抗击微软旗下社交软件MSN的关键胜利，还收购了张小龙的Foxmail，正是张小龙在2011年做出了微信，这才奠定了今日腾讯社交帝国的地位，只是那一年上线的C2C电商平台——拍拍网做得一塌糊涂，证明小马哥并非战无不胜。
只是在李彦宏的光环之下，当时的双马有点儿黯然失色。聚光灯下，李彦宏骄傲地说，百度上市的成功，是中国的光荣，也是每位中国人的骄傲。
这一刻，无疑是李彦宏的高光时刻，毕竟他是中国的光荣和骄傲。
从下定决心回国创业，到建立如日中天的搜索帝国，李彦宏大概用了5年时间，但百度从国人的骄傲，到万人唾弃的“恶龙”，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
04
2008年，李彦宏流年不利。
先是左膀右臂非走即亡，百度技术负责人的刘建国离开公司，而上市的第一大功臣、CFO王湛生因意外身亡。
紧接着百度负面缠身，为三鹿奶粉事件提供负面新闻控制服务，虚假医疗广告宣传被央视报道，一时间，百度被顶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股价一天之内下跌了25.2%，市值蒸发了15亿美元。
这两件丑闻给百度的品牌形象蒙上了一层阴影，但在李彦宏看来，竞价排名商业模式没有任何问题：“对百度的品牌形象造成了伤害，也伤害了广大的百度用户和竞价排名客户的感情”“百度没有强迫用户使用我们的东西，是用户鼠标决定的，如果我们没有给用户想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会离开百度，选择竞争对手。” 这像极了李彦宏小时候和人打架后，写检查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委屈：“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是有责任的”。
事后，李彦宏的处理模式也是相当简单粗暴，直接把涉员工开除了，并未对竞价排名背后的虚假信息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切敷衍了事，这才有了后来的草芥人命。
竞价排名已经成为百度主要收入来源，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只要不死人，被骗的网友只能自然倒霉，而不知情的网友只能前赴后继地继续上当，势单力孤的网友根本拿百度没办法。
更何况百度最大的对手谷歌因为水土不服，正慢慢退出了中国内地市场，而搜狗、搜搜、360等搜索引擎太嫩，不足以动摇百度“一家独大”的王者地位。
后来，作为首位登上时代周刊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家，李彦宏在专访中表示：谷歌的退出是迫于百度在市场份额上的压力。
外无强敌，内无价值观，在国内搜索引擎中拿下了当之无愧的垄断地位的百度自然成了八条腿走路的螃蟹——横行霸道，我行我素。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百度的搜索效果为什么会越来越差，为什么虚假信息会在百度横行，为什么莆田系医院会在百度大行其道。
2012年3月，福布斯全球富翁排行出炉，李彦宏以102亿美元身价一举成为国内首富。
历史是永远不会惩罚胜利者，除非你输了。
此时，时代的天平缓缓地滑向另一端，昔日的BAT一哥正在逐渐掉队。
随着苹果、华为、小米等智能手机的大规模普及，中国互联网时代正从PC互联网时代迈向移动互联网时代。
双马分别凭借各自的拳头产品微信和淘宝（手机端）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船票，而百度在被时代的抛弃的恐慌之中慌不择路。
在PC互联网时代，百度占据得天独厚的入口优势，看新闻、听音乐、刷视频等需要百度这一引擎工具作为流量的入口，而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又一个超级手机APP诞生，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信息孤岛，这让百度既无法触达闭环的内容，也让用户无需百度搜索也能直接看新闻、听音乐、刷视频等。
中国移动互联网井喷式发展，微信、淘宝、今日头条疯狂蚕食百度的广告商业价值，而四处发力却又徒劳无功的百度似乎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互联网一哥一下子成了小弟，这让李彦宏情何以堪。“有两年的时间，差不多就是2013、2014年这两年，我天天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完蛋了，我是不是就被移动互联网淘汰了。”06
眼瞅着要被开除互联网圈，李彦宏坐不住了，选择主动出击。
19亿美元全资收购91无线，结果没掀起水花，发力百度地图APP等，一直搞不过高德地图，构建移动端的O2O生态领域，推出百度糯米加入“外卖大战”......
留给李彦宏的试错机会本就不多，结果不仅一错再错，还交了一笔又一笔昂贵的学费。
现在的百度，早已不是如日中天的BAT带头大哥，没有那么财大气粗，这么多学费该怎么交呢？
李彦宏决定把百度贴吧商业化，解释这一记昏招，不仅让百度口碑断崖式下跌，也要了一个又一个“魏则西”的命。
“百度2013年的广告总量是260亿元，莆田的民营医院在百度上就做了120亿元的广告。”
据知乎网友ytytytyt当时的统计，在3259个健康保健类的贴吧中，有近40%的热门疾病贴吧已被出售给企业。
这一年，百度净利润首次达到历史最高的336.64亿元，同比大幅增长了155.09%。 百度光鲜亮丽的业绩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患病吧友辛酸的眼泪，眼看贴吧逐渐掉钱眼里了，许多吧友开始怀念“贴吧之父”俞军执掌贴吧的岁月。 而曾打造百度贴吧这一“互联网文化发源地”的俞军，则在朋友圈称，“你们怀念我，我怀念 Google。如果外部压力不够，我回百度也是独木难支。百度的核心问题首先是价值观，然后是激励机制。”不难看出，俞军对如今百度的价值观存质疑态度。
2016年，“魏则西事件”爆发，瞬间引发舆论海啸，百度被冠上“吃人血馒头”的恶名。 正值青春年华的魏则西，以600多分的成绩考入名校，本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计算机专业高材生，还和李彦宏一样，有着去美国学计算机的梦想。可惜的是，他的梦永远无法实现了，他不幸患上了“滑膜肉瘤”，这个恶性肿瘤成了他一生的梦魇：手术，放疗，化疗，死里逃生无数次。 魏则西通过百度竞价排名系统搜索到“武警总队北京第二医院”，中心主任告诉他，免疫疗法是斯坦福研发的，有效率高达百分之八九十，保20年寿命没问题。出于对百度的信任，考虑到武警二院是三甲医院，有百度认证、媒体报道，魏则西相信了这家医院。 但他不知道，他正在向深渊坠落，他停止放化疗，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万，病情却进一步加速恶化。
在生命中的最后两个月里，魏则西在知乎上回答了“你认为人性中最大的恶是什么”的提问，字字泣血地控诉了百度趁机牟利，充当帮凶。
最终，魏则西因肺功能衰竭，撒手人寰，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1岁。而失去独子、债务缠身的魏则西父母，却没有收到百度的1分钱赔偿。
李彦宏们并不在意，此刻魏则西的灵魂，或许正在天堂痛苦无助地哭泣。
网友们愤怒了，百度不仅背上了铺天盖地的恶名，还收到了2005年上市以来的最差成绩单：
总营收101.61亿美元，同比增长11.9%，全年净利润为16.75亿美元，同比减少67.77%。
这一年，百度不仅被腾讯和阿里全面赶超，也被谷歌远远地甩在后面，差距越拉越大，2021年，谷歌市值近2万亿美元，百度仅500多亿美元。
事后，李彦宏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这次魏则西事件，销售体系没有漏洞，和我们签合同的是三甲医院，它是完全合理合法地在做事情，我们错在应该对客户资质的审核更严格一些。”
甚至还出现开头魔幻的一幕，因为这个事，一年少挣80个小目标，什么人命关天，不存在的。
根据中国医疗广告管理办法，公立医院不允许投放广告，要打广告也必须经过严格审核。
可想而知，“魏则西”不会是第一个倒在百度的竞价广告上，也不是最后一个。
2019年，在小女孩章子欣被租客害死的悲剧事件发生后，百度为吸引流量，第一时间冒充章子欣的父亲，写了一段言辞恳切的动态。
引起众怒后，百度只是轻飘飘的道歉和开除值班编辑，并没有任何深刻的反思和悔悟。
同年，在百度AI大会上，曾被复旦大学生献媚的李彦宏正在台上激情演讲，突然被人当众浇了一头水。
一脸懵逼的李彦宏，上来就是一句英文，“What’s your problem?”
注意了，他说的是一句英文，而人在突发情况之下，通常会讲母语和方言。
整理好心情以后，他强装淡定地说，在AI前进的道路上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前进的决心不会改变，AI会改变每一个人的生活。
决心很重要，但善心不重要吗？
企业家身上，应该流淌着道德的血液。企业经营应该以人为本，损人利己终究只能自取灭亡。
有时间可以写写书，但还是希望李彦宏抽时间多跟小马哥一起聊聊科技向善的那些事儿！07
这几年，百度在人工智能的表现可圈可点，目前，百度在人工智能领域，专利的申请量和授权量方面连续三年位居中国第一。
华尔街也对百度“All in Al”极为认可，并用脚投票。
今年2月，百度市值终于突破千亿美元大关，达到了历史最高点，这就有了后来李彦宏的表态：“有1块钱的时候，我们会投进技术里；有1个亿，我们会投进技术里；有100个亿，我们还是会投进技术里。”
这这个道确实有可能让百度重回互联网第一梯队，但能否成为一家受人尊重的科技公司，李彦宏和他的百度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尤其是要对之前的路做做深刻反思，否则，技术再强大，终究触动不了民心。
